麻辣酸菜鱼

愿我如星君如月


“明明如月,何时可掇?”

一轮清艳的冰盘悬挂在远处巍峨险峻的峰峦之上,千嶂重重叠叠,错落有致的剪影,为浓墨浸透的天宇晕染上一抹黛色。清冷的竹月色嵌入染上风霜的黑曜石,使得应渊睫羽轻颤。

皎皎清光在玲珑剔透的阑干上舞动流转,缥缈的晓雾为长身玉立的海蓝色身影笼上一层清浅烟波。一抺清瘦嶙峋的深紫色轮廓,在忧郁的眼眸中闪烁,如零星几点焰色,在迷迷蒙蒙的晚风中摇曳牵连,直至彻底湮灭。

当年的桓钦,用冷傲的战甲将所有的寂寥尽数掩抹。他单薄的身形几乎与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,仿佛下一瞬便会被幽深阴冷的暗夜消磨殆尽。应渊却分明在两泓湛明澄澈的秋水之中,窥见一方晴彩辉煌的浩渺长河,无数微小的星斗在其中相映生辉。应渊的眼尾处不知何时带上了些许朦胧怅然的笑意,银光粼粼的水波轻柔低缓地,在他的心口处流淌。云层将玉镜的边缘映得昏黄,应渊的眉弓也紧紧收敛。夏夜的霜华将他眼中的模糊剪影点染得愈加明晰,他启唇,只觉胸腔中熊熊的烈焰几欲将五脏六腑一并焚烧腐蚀:

“桓钦。”

他此刻才分外清明地觉察到,那一轮玉盘挥洒在天地之间的每一点素彩,都早已与桓钦的每一寸骨血相融。每一次顾盼流连之间,她的眼眸中,都会倾泻出漫天的箕斗,灿若烟海。

果然这世间唯有那人方能以月为名,而那人早已随着不可计数的尘埃,消散在了苍茫宇宙之间,从此他再也无法触及月的一抹晴光。

“忧从中来,不可断绝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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